阿拉丁照明網(wǎng)建筑照明頻道策劃【高建】，帶來多位專家學者的精彩觀點!維思平(WSP)建筑設計事務所董事、主設計師陳凌講述他眼中的超高層建筑與照明設計。

陳凌

　　超高層建筑正是城市化進程的必然趨勢嗎?除了解決城市空間和人口增長不協(xié)調的問題以外，為什么我們今天的城市在大力建設超高層建筑?

　　陳凌：建筑設計首先是城市設計，所以一定是放在整個城市的范疇中進行設計。其次，高層和超高層在專業(yè)上實際是兩個概念，但我個人覺得不一定要局限于超高層，因為重要的不是高度，而是一個建筑的實際容量。我們追求的城市是高容量、高密度的，就必然會產(chǎn)生高建筑。中國城市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它的容量太小了，因此城市必須通過提高密度來緩解壓力，而不是一味地征地，進行橫向擴張。中科院的研究體系規(guī)定中國城市基本上每平方公里容納一萬人，大小城市會略有不同，然而這個密度實際上是很低的。在城市化進程實施起來后，尤其是以目前這種土地采購、土地擴張的城市化方式，城市在無限擴張的同時又沒有被填滿，建筑的分布是疏散的，這對土地的浪費是很明顯的。雖然每平方公里人口密度是一萬人，但是它甚至還沒有超過1949年——1949年的時候北京老城二環(huán)以里每平方公里是2萬人，也就是說我們建設了半個世紀，從一層、兩層到現(xiàn)在的百米高，樓雖在不斷加高，但是平均每平方公里所容納的人口數(shù)并沒有增加，這就是所謂的“偽高層”，對于城市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們需要從城市容量去看待建筑的高度。在我們的建筑實踐中，我認為發(fā)展高層或超高層是一個趨勢，亦是一個必然——必須通過建高層建筑來提高城市容量，當對容量的需求達到一定高度的時候，就必須通過建筑的高度去實現(xiàn)。

　　一個城市需要行走，我們行走的自由不能被機動車所綁架，城市生活的美好更不能被經(jīng)濟所綁架。所以，我們需要高容量、高密度的高層建筑組成的城市，在這樣的城市里人們可以行走。要實現(xiàn)可行走的城市，首先，我們需要把城市密集起來，先是把用地收縮，讓人集中在一起，然后就是交通。在行走城市里，人們在高層建筑的地上街道行走，從而使這里有機會容納一些小型的商業(yè)，即微觀的經(jīng)濟生態(tài)而不只是一些壟斷的宏觀性的大型社區(qū)。高層建筑是城市中的一種形式，它有利于形成一個高密度的城市?；蛟S高層建筑不是唯一的形式，還有其他的答案，比如圍合式建筑。像歐洲密度也很高，大多都是六七層的房子，它有一個特點就是房子都是圍繞街區(qū)所排布，有很多東西朝向的房子，可能它的日照時數(shù)沒有那么好，但是這種圍合式使得提升城市空間容量獲得可能。無論哪種形式，其核心就是，我們不需要再去擴張城市，占有更多耕地，這反過來作用于整個城市的結構優(yōu)化。然而很多的“偽高層”、“偽空間”存在于我們生活的城市中。比如，一些著名的建筑，在樓與樓之間做了空中街道，但實際上是一個偽的空間社區(qū)，因為它所營造的空間不被人使用。從這一點來說，我們既不要建偽的、不能被人去使用的空間，也不要建那種只有高度、只可被人欣賞的偽建筑，而是應該根據(jù)實際需求去設計，去建造真正讓人能夠聚集在一起、獲得分享的空間。

　　超高層辦公建筑耗資巨大、技術復雜、體量龐大，容納了大量的人員和活動，必將對環(huán)境造成影響?？梢哉f，超高層辦公建筑如不加控制地發(fā)展必將是破壞性的。那么，我們該如何正確地看待這個問題?有怎樣好的解決方式嗎?

　　陳凌：能源的消耗也應該從城市的范疇上去看，一個高層建筑或者超高層建筑帶給城市的能源思考一定是綜合的，因為建筑本身應該從它的全生命周期去看，同時包括空間層面和時間層面，前者反應整個城市，后者是要達到持久性的目標。

　　一棟超高層建筑中涉及到的環(huán)境，能源等問題，反過來都需要通過整個城市的設計才能實現(xiàn)，而不是簡單的一棟單體建筑。如果一個建筑用高科技五花大綁起來，也許它根本就不是生態(tài)的。在這個層面上，需要政府聯(lián)同更多學者以及研究者去研究，而不是僅僅看高科技本身是否能解決能源消耗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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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談研究超高層辦公建筑的可持續(xù)設計具有極為重要的理論和現(xiàn)實意義。

　　陳凌：超高層建筑近年來如雨后春筍般拔地而起，從50層的深圳國貿(mào)中心，53層的北京京廣中心，到上海浦東96層的環(huán)球金融中心……短短十幾年，超高層建筑的發(fā)展速度十分驚人。然而我們也必須看到，超高層建筑耗資巨大、技術復雜、體量龐大，容納了大量的人員和活動，在交通景觀等各方面對人聚環(huán)境產(chǎn)生巨大影響。對此，我覺得應該研究以下兩個方面，第一是城市系統(tǒng)，第二就是建筑與建筑之間的空間關系，包括屋頂，樓和樓之間的廣場，平臺等。這些都要求我們從城市的角度切入，來審視超高層建筑的可持續(xù)性設計的問題。

　　在我來看，超高層建筑的可持續(xù)性設計包含兩層含義，一是文化的可持續(xù)性，另一個是生態(tài)的可持續(xù)性。文化的可持續(xù)指的是順應地域文化的發(fā)展，意味著容納我們生活方式所需要的空間，也能夠在超高層建筑上獲得，比如社區(qū)，便可以在超高層建筑中實現(xiàn)。我覺得文化是一些點滴細微的東西，而并不是符號或者招牌，應該從人們生活的根本去挖掘，而不是設置一些無用的東西，根本不被使用。當代MOMA的空中連廊幾乎就是被閑置在那里的，雖然建筑本身非常好，但高空的社區(qū)空間無人問津的現(xiàn)象也著實尷尬。 但其實這個問題是可以解決的，只要很貼心地給住戶營造一個從私密到公共的過渡。從這一點來說，我覺得作為設計師，應該按照當?shù)厝说纳盍晳T去設計空間。

　　生態(tài)的可持續(xù)，基于對能源的考慮。超高層的能源消耗也應該從城市的范疇上去看。一個高層建筑或者超高層建筑帶給城市的能源思考一定是綜合的，因為建筑本身應該從它的全生命周期去看，同時包括空間層面和時間層面，前者反應整個城市，后者是要達到持久性的目標。一棟超高層建筑中涉及到的環(huán)境，能源等問題，反過來都需要通過整個城市的設計才能實現(xiàn)，而不是簡單的一棟單體建筑。如果一個建筑用高科技五花大綁起來，也許它根本就不是生態(tài)的。在這個層面上，需要政府聯(lián)同更多學者以及研究者去研究，而不是僅僅看高科技本身是否能解決能源消耗問題。

　　LED照明為超高層建筑室內外節(jié)能環(huán)保帶來有意義的解決方案，應該被大力推廣與普及嗎?

　　陳凌：大多數(shù)超高層建筑只是城市的背景，而不是主角，所以應該模數(shù)化、標準化，這樣建筑才是高效的。從這個角度上來講，超高層建筑的照明亦是同樣的道理。LED在這一層面上是值得被推廣的。從使用的角度來說，我們希望LED照明產(chǎn)品能更加標準化，甚至可以超市化。這也就是說，如果要更廣泛的推廣，一方面是要使LED照明產(chǎn)品更加標準化，以便于設計師在具體操作的時候能更好的掌握;另一方面是超市化，也就是使它的獲得變得更加容易，從而使產(chǎn)品得到更好地推廣，同時達到更好的質量。 在現(xiàn)實操作過程中，往往業(yè)主或建筑師選擇了質量不錯的照明產(chǎn)品，比如飛利浦的LED產(chǎn)品后，由于施工方或者承包商的技術水平問題，即便原材料再好，燈具和建筑的結合出現(xiàn)偏差，亦或者從制作安裝到最后的維護等整個生命周期都缺乏一個完整的流程 ,都會導致最終效果實現(xiàn)不好。因此，無論是在設計層面，安裝層面，還是后期維護層面，都需要密切的專業(yè)配合。照明企業(yè)需要給予切實深入的技術指導，和后期維護方面的措施規(guī)劃。這些都需要技術上更為細節(jié)化的探索。

　　超高層建筑在向高空伸展的同時，也在無形中加強了人對城市的疏離感，割裂了人和城市的關系，照明是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合這種缺失感呢?

　　陳凌：從我們使用的角度來說，我們希望LED照明產(chǎn)品能更多的標準化，甚至可以說是超市化。因為照明產(chǎn)品更多是由業(yè)主去選擇，但它的實施者可能是某一個施工隊或安裝企業(yè)，他的水平就會有問題。如果要更廣泛的推廣，一方面是要使LED產(chǎn)品更加標準化，以便于設計師在具體操作的時候能更好的掌握;另一方面是超市化，使它的獲得變得更加容易。這時候也許能使LED照明產(chǎn)品得到更好的推廣，使它達到一個更好的質量。在我們以往的經(jīng)歷中，遇到過因為承包商的水平有限，即便燈具的原材料再好，也出現(xiàn)了當燈具和建筑結合時最終的效果沒有實現(xiàn)出來的情況;這也涉及到，從制作安裝到最后維護的整個生命周期，缺乏完整的流程。這些負面的情況表現(xiàn)出，無論是在設計層面、安裝層面，還是后期維護層面都非常需要有效的專業(yè)配合，在安裝的時候由生產(chǎn)企業(yè)給予必要的技術指導，還有維護，需要人去管理。這些都包含了在技術層面上非常細節(jié)的討論。此外，我希望在照明技術上有更加智能化的發(fā)展，用照明提供環(huán)境的改變，作為使用者來說，也不必為此操太多心，用一些智能方式把人從復雜中解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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